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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膽敢進犯,殺無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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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手對招,輸贏只在瞬間。 那刺客本來越打越吃力,連招架的餘地都沒了,豈能還手?正暗道“我命休矣”,卻發現蕭逸的劍法柔緩了不少。當下立即明白了蕭逸的用意,素來殘忍陰狠的靖王爺這般做,只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想留活口,他豈能讓蕭逸如願?

刺客倒並不想以死相拼,而是在這其中發現了生機。又一招,蕭逸的劍尖眼看已快觸及喉嚨,刺客竟挺身迎了上去。

蕭逸一驚,劍走偏鋒,已從刺客耳邊險險劃了過去。鮮血迸濺,卻並未傷他性命。

一招失手,刺客便贏得了時間。只見他身子一矮,竟倏地一下不見了,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大灘血漬。

蕭逸無比惱怒,他千算萬算居然沒算到此人會地遁。今日失手無異於放虎歸山,日後再想捉他怕是難上加難了。

蕭良和上官雲清一直等到天色大亮也沒見蕭逸回來,隔著院子,對面屋子裏的打鬥聲他們也聽不到。著急下,倆人索性又抱著昏睡不醒的沐之秋返回了她的屋子裏。

看見蕭逸直直地立在屋子裏,目光只是死死盯著地上的一灘血跡,蕭良趕緊把沐之秋放到床上,問:“三哥?那刺客何在?是被你殺了嗎?”

“跑了!”

蕭逸正在獨自懊惱,蕭良便和上官雲清進來了,他臉上的怒氣未消,站在那裏就如同天星地煞般殺氣騰騰。

“跑了?”蕭良和上官雲清同時驚呼出聲。能從蕭逸的眼皮子底下逃跑,這刺客的武功當真深不可測。

“跑了!”蕭逸又重覆一遍,坐在床頭,擡手攏了攏沐之秋額前的碎發,淡淡地說:“那刺客的武功倒不如我,只是我一心想捉活的審出幕後之人,便大意了,沒料到他會地遁逃跑。”

“地遁?”蕭良皺皺眉,這是什麽武功?自己怎麽沒有聽說過?

“莫不是倭人?”上官雲清突然說,“我雲游四方時曾去過一個島國,那裏一年四季都開著一種美麗的花,叫櫻花。那島國被稱之為倭國,住在那裏的人便叫倭人。那個國家很小,但男女老幼皆習武,喜歡使用彎刀,尤其愛練習地遁之術。”

“倭人?”蕭良疑惑地看向蕭楠,可能麽?倭人他倒是聽說過,那是個彈丸小國,國弱人少,別說敢來靜安王朝興風作浪,他們連給靜安王朝進貢的資格都沒有,只怕倭國國王想給他八皇子提鞋他都瞧不上,這樣不值一提的國家怎麽可能跑到靜安王朝的“死亡村”來殺人?

“只可惜讓他跑了,不然,只要捉住了嚴刑拷打,一定能查出來歷。”蕭良嘆道。

“不一定!”上官雲清皺眉道:“倭人固執殘忍,不僅喜歡奸淫婦女,還崇尚一種武士道精神。 被俘之人,往往都會選擇極其殘忍的切腹自殺,很少有出賣主人的。”

“世上當真有如此不怕死的人?”蕭良吃驚地問。

蕭逸看了蕭良一眼,道:“雲清說的不錯,我也曾在一本書上讀到過倭國。只不過此國與我靜安王朝中間隔著茫茫大海,倭國人進不來,我朝人也出不去。”

蕭逸話音剛落,沐之秋便哼了一聲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,像是還沒有睡醒,揉著眼睛說:“倭人生性殘忍,極少有叛徒,即便留下活口也沒有什麽意義。以後見了,只管殺了便是,不管男女老少,只要他們敢踏上我朝領土,一律殺無赦,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的。”

三人正在苦思冥想,沐之秋突然坐起來把他們嚇了一跳,更是說出這麽一番狠絕的話來,楞了半響,才異口同聲地驚問道:“你知道倭人?”

“知道!”沐之秋點頭,不就是小日本麽?她怎麽可能不知道?

原來在古時候小日本就有這麽臭的名聲了,果然狼子野心,經過多少朝代都改不了狼的本性。

“倭國以櫻花為國花,人人崇尚武士道精神,武士們喜歡使用一種類似於長劍的彎刀,練習忍者之術,一旦戰敗便會選擇切腹自殺,決不投降。而那忍者之術中,便包括地遁之法。”

見三人都驚詫地看著自己,沐之秋苦笑道:“我也是以前從一本書上看來的,只因聽說倭人生性殘忍,最喜淫辱婦女,因此十分痛恨這個國家,其他的,我也不是太清楚。”

“原來如此!”蕭良和上官雲清點點頭。

蕭逸什麽都沒說,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,許久才皺眉問:“怎不多睡一會兒?”

他是點了她的睡穴的,希望她能好好睡一覺,沒想到才睡了一個多時辰,她竟醒來了。他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,至於那個倭人刺客,他遲早都能捉得到,此時倒不在他的考慮之內。

“頸椎痛,睡不著了。”

原來是這樣,當下便更加懊惱自己以前對她的殘忍和冷淡。

“蕭逸?”沐之秋的眸光直直地望過來,突然問:“你可認出那刺客是何人了嗎?”

“不曾,只知道這人武功奇高,連我捉他都有些吃力。”

“那你在和他的打鬥中,可發現什麽特殊之處嗎?”

“沒有!”蕭逸搖頭,“我只刺傷了他。”

“傷在了何處?”

“手臂上和腿上各一處,胸口上至少五處,另外,最後一招他為了引我上當,故意讓我劃破了他的脖子。”

就這也能讓倭人刺客逃掉?還敢號稱靜安王朝的第一勇士?看來,事實永遠勝於雄辯,沐之秋不由地沖蕭逸翻了個大白眼。

不過劃破了脖子,這就好辦,諒這孫猴子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。

略思索片刻,沐之秋突然說:“此人就潛伏在‘死亡村’的村民中,今日我們便能找到他。”

見她說的如此肯定,蕭逸不由問道:“為何?”蕭良和上官雲清的目光也頗為吃驚地看著她。

沐之秋的眸中滑過一絲犀利,道:“蕭良帶虎賁軍來援是朝廷機密,除了朝廷重臣之外,只有我、蕭逸和雲清知道,其他人一概不知,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有所行動來刺殺我,說明此人知道我們這兩日都在忙什麽。他便是猜到我們經過這兩日的勞累,回來後定然會慶祝,算準了我們在疲憊不堪的情況下會喪失警惕性,這才放心大膽地選擇了這個時間闖進來刺殺我,此人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,一定混在村民中。”

“萬一這倭人刺客是混在虎賁軍中進來的呢?”蕭良脫口而出。

“問得好!”沐之秋讚賞得向他投去一瞥,這蕭良也是個坦蕩之人,明知道虎賁軍是他帶進來的,他又是那樣一個穩重機智的人,這般口不遮攔的說出來,當真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看得很淡了。

大丈夫重義輕生,說的應該就是蕭良這種人。

“原本此人混在虎賁軍中是最合理的解釋,因為我在‘死亡村’內住了這麽久都沒有遭人暗害,所以一般人都會想到這名刺客會出自虎賁軍。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,只可惜棋差一招,終是滿盤皆輸。”

沐之秋冷笑兩聲,見蕭逸的眼眸一亮,便知道他已經想到了,不由笑道:“下面的讓蕭逸說吧,我歇會兒,讓嗓子休息一下。”

蕭逸唇角微扯,面色一沈,道:“秋兒推斷得沒錯,那人不是出自我虎賁軍。八弟前夜帶領救援物資來‘死亡村’,九弟是為了阻撓八弟闖入才發出信號求助,父皇這才派了虎賁軍前來相助。虎賁軍只用了兩個時辰便趕到了警戒線,進入‘死亡村’後又馬不停蹄地去東村窪地遷墳打井,後來又趕到葬崗子掘屍焚燒。即便隨八弟留守村子的三十名虎賁軍後來為了阻止村民,也趕來了葬崗子,村民被擋回去之後,這些虎賁軍的兄弟們卻仍留在葬崗子焚屍,當時本王就在現場監督,沒有一人偷懶。大功告成返回東村後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,若不是秋兒監督,只怕有的兄弟連飯都顧不上吃便睡著了。虎賁軍雖勇猛無敵,但到底是血肉之軀,這兩日的經歷絕非常人所能承受,累到極限又徹底放松下來的人,豈能有精力監視我們把酒言歡?而且此人還一直等到我們都睡下後,才出手刺殺秋兒,他必然隱藏在我們附近。”

“沒錯!”上官雲清接口道:“所有的人對麻風病都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,倘若刺客是混在虎賁軍中進來的,那他絕對不敢跟著其他將士一起混跡在葬崗子,他的任務是刺殺之秋,不是來送命的。所以他一早便混在村民中養精蓄銳,一直等到我們都累得睡下,他才開始動手,此人一定還在村子裏。”

“對!蕭逸和雲清可以做心理咨詢師了。”沐之秋笑道:“罪犯殺人的心理是很覆雜的,但不管怎麽覆雜,沒有人願意在還沒有來得及執行任務之前就先死掉,那是一種恥辱,尤其是對殺手和死士,所以這名倭人刺客不是虎賁軍的一員,他只能是‘死亡村’的村民。”

蕭良的眉頭緊蹙,想了許久又問:“是很有道理,但是之秋,說不通啊,若是他混在村民裏,那你來‘死亡村’之前他就住在這裏,難道他不怕染上麻風病嗎?還是他以前就是這裏的麻風病病人,能未蔔先知地知道你能治好他的病再來害你?”

這話一說出來,蕭逸和上官雲清也紛紛望向沐之秋,顯然他們也不太明白。

“那就要問問這裏的村民了,什麽時候來了個冒名頂替的假村民他們都沒有發現。”沐之秋的眼眸中突然射出一股殺氣,“這個人雖然不是以前就住在‘死亡村’的,但的確是昨日隨虎賁軍一起進來的。”

三個男人同時抽了口涼氣,“救援物資?”

“嗯!”沐之秋點點頭,“他雖然會地遁,但地遁不是什麽地方都能鉆進去的,鋼鐵、石頭,他是鉆不動的。警戒線位於山谷入口,到處都是巨大的巖石,為了防止村民們逃跑,還專門夯實地基,澆灌了鐵水,打造了圍墻,別說會地遁的倭人,只怕連只鳥想要進出自由都沒那麽容易。雲清若不是有皇上的手諭,也不可能輕易來去,所以這個倭人刺客,只能是混在救援物資裏被帶進來的。不過此人真的很聰明,在進入東村之前,他就利用地遁離開了蕭逸的視線。如此甚好,我定叫他有來無回!”

話一出口,蕭逸三人都感到了一股強大的無形壓力彌散開來。

蕭逸和蕭良心裏明白,沐之秋是對的,她的分析滴水不漏,除了這樣,那名倭人刺客是不可能進入“死亡村”的。

想到這王八蛋居然是被自己帶進來的,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露痕跡地溜走了,蕭逸和蕭良的臉上同時隱過一絲狠戾。

上官雲清輕聲問:“那之秋有何辦法阻止此人逃離?他既躲在村民中,我們總不能將村民一個個捉來質問吧?”

書呆子就是書呆子,沐之秋無奈地白他一眼,“既然他出不了‘死亡村’,我們便來個甕中捉鱉好了。”

“之秋?”上官雲清楞了楞,再問:“你是不是已經猜到這倭人刺客是誰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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